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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3/8 20:4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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彰德县有个吝啬鬼,名叫朱大兴,尽管家财富足,但还是一毛不拔。就连女儿出嫁摆宴之时,也不舍得花钱,以至于桌上既无菜肴也无宾客,冷清至极。

可是,他生性轻浮,喜欢玩弄女性。对于漂亮女人,花多少钱也不吝惜。经常去外村,找些不守妇道的女人鬼混。有一夜,路上看到一个年轻的妇女,单独行走,知道她是逃跑出来的人,硬胁迫她,领她回家。

到家之后,点上蜡烛一看,标致极了。她自己说是霍氏。进一步地追向她,她不高兴地说:“既然收留了我,为什么再这样盘向?如果怕我连累你,不如放我早些离开。”

朱大兴舍不得让她离开,也不敢再向,就留她住了下来。只是她吃不惯粗茶饭,连肉汤也讨厌看见,一定要燕窝或者鸡心、鱼肚烧汤,她才肯饱餐一顿。朱大兴没办法,用尽财力供应她。

霍氏身体不好,每天要喝一碗人参汤。朱大兴一开头不肯供应,直到她哼哼着快要断气,没办法,才弄给她喝,病一下就好了,从此就经常这样。霍氏穿衣裳一定要织绵绣花,穿了几天,就嫌它旧。这样一个多月,花费了无数的钱财,朱大兴慢慢地供应不起。她抽抽噎噎滴着眼泪不吃饭,请求放她走,朱大兴害怕起来,又千方百计敷衍顺顺她心。

有时,霍氏嫌闷的慌,总叫他隔十几天举办一次宴会。唱戏的当儿,他在帘子外面放张凳子,抱着孩子坐着看戏,她也还没有笑脸,不止一次地讥笑辱骂他,他也不大跟她计较。

过了两年,家境逐步困穷起来,他跟她婉转的商量,请求减少一半开支。她同意了,开销减了一半。时间一久,还是供应不起。她也对肉汤感到满意,慢慢地即使不是珍贵的衣食也肯穿肯吃了,朱大兴暗暗地高兴。

有一夜,霍氏忽然打开后门逃走。朱大兴心里像丢失了什么宝贝似的很是难受,到处寻找她,才知道她在邻近村。

邻村有一个姓何的财主,豪华挥霍,喜欢接待客人,家里总是整夜灯火辉煌。一天,忽然有个美女,半夜里走进内房。问问她,说是从朱家逃出来的小老婆。朱大兴这个人,老何一向看不起,可是贪恋霍氏的美貌,还是将她收留下来。跟她要好了好几天,更加受到迷惑,奢侈到了极点,供应她吃用完全象朱家一样。

朱大兴打听到消息,上门讨还。老何一点也不放在心上。朱大兴告到衙门里,县官因为该女人的姓名和来历都不清楚,就搁起来不审问,朱大兴卖掉地产来行贿,县官才同意升堂审讯。

得知此事,霍氏对老何说:“我在朱家,原来不是明媒正娶的,怕他干什么?”老何听了,准备跟朱大兴对质。

何家姓顾的门客劝老何说:“收留逃亡的人,已经触犯国法。再说这个女人进门之后,每天花钱没个限度。即使有万贯家产,也支持不了多久,不如还她回去!”老何醒悟过来,不再打官司,把她还给朱家。

谁知,霍氏在朱家呆了没两天,又逃走了。有个姓黄的,本来是穷书生,没有配偶,霍氏敲门进去,自己说明从哪里来。黄某看她标致的很,忽然自己投奔来,又吃惊,又害怕,不知道怎么办是好。思索良久,还是拒绝让她离开,霍氏却不肯走。

谈话当中,霍氏姿态柔顺娇美得让人动心,黄生坚持不住,就把她留了下来。想着,反正她也过不了穷日子,到时候自己会离开的。不想,次日一早起床,霍氏亲自操劳家务,比黄生的前妻还要勤快。

就这样,霍氏跟黄生一起生活了几年,十分亲爱。有一天,她忽然要回娘家,要黄生赶车送她。

黄生疑惑问说:“你一向都说没有娘家,怎么现在又要回娘家?”

“过去只是随口说说,我是镇江人,当初看上个浪荡小伙子,流落在江湖上,就弄到现在这样。我娘家很有钱,你花些钱赶了去,一定不会叫你赔本的。”黄生听从了她的话,雇了车辆一齐出发。

到了扬州地界,换了船继续行走。这日,船停泊在长江边上,霍氏靠在船舱口,有个富商经过,对她的美貌感到吃惊。把船掉头跟着黄生的船,可黄生并不知道。

少时,霍氏忽然对黄生说:“你家境很差,眼下有一个赚钱的方法,不知道你肯同意吗?”黄生问她什么方法。她说:“我跟着你好几年,没有能给你生儿育女,也是一件难解决的事。我虽说丑陋,幸亏还设有老迈,如果有人肯出上千两银子,你就把我卖掉。有了这笔钱,老婆、田产、房屋都可以有了。这个主意好不好?”

黄生一听,吃惊的变了脸色,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。霍氏好似没看到黄生的表情,笑笑说:“你别着急,天底下美人儿多的很,谁肯出上千两来买小老婆。你不防在外面这样说着玩儿,来看看有这种买主没有,至于肯卖不肯卖,还不是在你!”

黄生说什么也不同意,霍氏便亲自向船家女眷说了这番话。那女眷看看黄生,他漫不经心地点一点头,女眷会意而去。不多久,又回来了,说:“隔壁船上有个生意人,愿意出八百两。”他故意摇播头使对方作难。

不多久,那女眷又回来,说对方同意出一千两,是否现在就兑款过船去。黄生谈笑不表态,霍女对那女眷说:“叫他等一等,我嘱咐他几句,就叫他过船去。”接着,对黄生说:“我每天凭我值一千两的身体侍候你,你现在才明白吗?”

“现在该用什么话回绝他?”

“请你过去签契约吧!去不去本来在于我。”黄生不同意,霍氏再三催促他,他没办法,只好过船去。对方立刻兑付了银两。

黄生叫他封好加上封签,说:“因为短少钱财,竟然弄到这样,匆忙割爱。如果我家娘子一定不答应,还把原封归还你。”说完,正把银两往自己船上搬时,霍氏已经跟着船家女眷从船尾跨上生意人的船,远远地回过头来向黄生告别,一点没有难受舍不得的样子。

黄生心中很是难受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一会儿那船开出,去的象射出的箭。黄生哭起来,要追上去靠近那条船。船家不肯这么做,开船向南渡过长江。一转眼达到镇江,搬运银两上岸,船家赶紧把船开走。

黄生守着行装闷烦地坐着,不知道往哪儿去安身。看着滔滔的江水,像上万支箭射向他的身体。正在捂着脸哭的当儿,忽然听见娇嫩的声音在喊“黄郎”。吃惊地四下寻找,看到霍氏已经走在前方,他高兴极了,背起行装跟上去。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快就能回来?”

霍氏笑咪咪地说:“再迟半天,你就会有疑心了。”

黄生怀疑她不是寻常人,细问是怎么回事。她笑笑,说:“我向来如此,对小气的人使他破财,对不正派人使他上当。如果当时老实跟你商量,你一定不同意,从哪里好弄到上千两银子?口袋里装得满满的,宝贝儿还是完好回来,你够幸运了,打破砂锅向到底干什么?”这就雇了人背了行李,陪伴着一齐动身。来到水门里边,有一座朝南的宅子,一直走了进去。

一会儿,老爹、老奶奶、男的女的,乱纷纷地出来迎接他们,都说:“黄姑爷来了。”黄某进去拜见丈人丈母,有两个小伙子,向他作揖,邀他坐定,一道谈话,是她的弟兄大郎和三郎。宴会上菜肴并不多,四只白平的大盘子,已经放满了桌子,鸡肉、螃蟹、鹅肉、鲜鱼都细切咸丁。大郎他们用大杯子斟酒,谈吐都很豪爽。后来领黄生夫妇进了另外一个院落,让他们住在一起,每天有婢女老妈子送三顿饭来。霍氏有时候也整天不进房门,黄生总是独自待着。多次提到要回家去,霍氏坚决地留住他。

有一天,她对黄某说:“如今我盘算着,给你买一个女人,为你传宗接代。可是要买个丫鬓小老婆花的钱很多,只好把你假装是我的哥哥,请爹妈帮你谈门亲事,好人家姑娘也不难娶到。”黄生不同意,她却不理睬。

有个张贡士家的女儿最近死了丈夫,谈好彩礼一百吊钱,她硬作主张给黄生娶了回去。新娘子叫做阿美,长得很美妙,她管新娘子喊嫂嫂。黄生局促不安,可她却满不在意。

后来有一天,霍氏对黄某说:“我要跟大姐一道到南海去探望姨妈,一个多月可以回来,请你们夫妻和好相处。”说完,就动身离开了。

此后,黄生夫妻俩单独住一个院落,按时有人送饭食来,也很周到丰盛。可是自从进门之后,从没有一个人来到这个院子里。每天早上,阿美到内堂去给老奶奶请安,说上一句话就退出来,妯娌们在旁边只是看着笑一笑,即使耽搁着坐得长一些,也没有什么话说。便是黄生偶然碰上大郎他们在一起谈笑,黄生一到,他们都不再开口。

黄生又是疑心又是憋闷,又没有人好诉说。阿美也看出来不对,问他:“你跟大郎他们本是弟兄,怎么像是陌生人一样?”

他一下子回答不上,吞子吐吐地说:“我在外面十多年,现在才回家,大家有些生疏罢了。”

阿美又仔细问了老爹老奶奶的门弟经历以及妯娌们的娘家情况。黄生答不上来,窘迫极了,不能再向她隐瞒,就全跟他说了。

阿美滴下眼泪,说:“我家里虽说穷一些,可没有过做人家小老婆的,怪不得妯娌们看不起我,不好好对待我。”

黄生慌慌张张想不出办法,只好直接了当地跪着完全听她发落。阿美擦干眼泪,拉他起来,反而问他怎样安排。他说:“我哪有什么办法,只好让你一个人先独自回家罢了。”

“已经出嫁了,又怎么能重新回娘家!她虽说先跟你,那是私奔。我虽说后来,却是明媒正娶,不如等她回来,问她既然把我们摄合在一起,要怎样来安排我。”

过了好几个月,霍氏始终没有回来。一天夜里,听客房闹哄哄有人在喝酒,黄生偷偷去张望一下。看见有两个陌生人穿着军服高高地坐着,一个头上裹着一张豹子皮,威风凛凛象一尊天神。一个用虎头皮做头盔,老虎的血盆大口正好套在額头上,虎鼻子、虎耳朵都没有。他吓了一跳,反身就往回走,将所见告诉了阿美。

二人商议许久,到底弄不清霍家父子们是些什么人。夫妻俩又疑心又害怕,商量要到别处租房屋另住,又恐引起霍家的猜疑。黄生说:“老实告诉你,即使到南海去的人回来,确定了我们的关系,我也不能在这里住下去。现在我就想带着你离开,又恐你爹娘不同意,不如咱们暂时分手,两年当中我会再来的。你能等我就等,如果要改嫁,也由你自己决定。”

阿美要禀明爹娘跟他一齐走,黄生不同意。阿美滴下眼泪,两个人赌咒发誓,他才告别回家乡。他走进内室向老爹老奶奶辞行,这时大郎他们都出门不在家,老爹挽留他等大郎回来再动身,他不听从就径自上路,上船之后感到难受,精神颓丧,身体困倦。

船到瓜洲时,一回头,看见一只帆船跟过来,象飞一样快。渐渐靠近,船头上手按剑柄坐着的正是霍家大郎。远远地对黄生说:“你想要回家,为什么不先商量商量?还留下你妻子,说要等两年,谁又能够真的等待两年呢?”

说话之间,船已经靠近,阿美从船舱里出来,大郎搀扶着她跨到黄生船上,大郎一跳回到原船,就飞快地走了。

原来,阿美回到娘家那天,正在向她娘亲哭诉,忽然霍家大郎领着轿子上门来,手按剑柄逼迫她上轿立刻抬走,全家受到威胁,不敢拦阻询问。

阿美把这经过告诉黄生,他也不懂是什么意思。可是,对遇到阿美很是高兴,就开船出发。到了老家,拿出钱来做些买卖,很是顺利。阿美常常想念自己的参娘,要黄生去探望一次,又顾虑到他会把霍家女儿带回来,又有大小老婆的纠纷,迟迟不能决定。

过了不久,阿美她爹找来了,看到她们住房整洁,心里很快慰。对他女儿说:“你离开霍家之后,我去那里探问过,只见门户已经关锁起来,房东也不知道他家的情况,半年没有消息。你娘白天黑夜里都要流泪,只说你被歹人骗走,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。现在却幸亏没什么灾祸?”

黄生把经过情况说了一遍,大家都是猜霍家父子是神仙或者狐仙。后来,阿美生下一个儿子,给他起了个“仙赐”的名儿。

仙赐长到十几岁,他娘叫他到镇江去,走到杨州地界,暂住在客店里。同行的人都因事出去。有个妇女过来,拉着仙赐到另一间屋子里,放下帘子,把他抱了坐在膝盖上,笑嘻嘻地问他叫什么名儿。仙赐告诉她,又问:“起这个名儿有什么意思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回家问你爹就会知道的。”就给他梳拢头发抓髻儿,又把头上的花儿摘下来让他戴。还拿出金镯套在他手腕上。把黄金小锭描在他袖筒子里,说:“你拿回去做读书的费用。”仙赐问她是谁,妇女回说:“孩子,你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大娘吗?你回去跟你爹说,朱大兴死后没有棺材,该帮他解决,不要忘记呀。”

老家人回到客店,不见了仙赐,找到另一间屋子,听见跟人说话,张望一下,原来是黄家大娘子。老家人在帘外轻咳一声,准备对她说些什么,只见她把仙赐推到床边上,一眨眼就不见了。

几天之后,他们从镇江回来,把情况告诉黄生,他连声叹息。等到打听朱大兴,果真已经死了三天,尸体还没安葬,黄生就厚厚地安葬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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