螃蟹论坛

首页 » 常识 » 生活环境 » 故事新编,聊斋之婴灵
TUhjnbcbe - 2024/12/22 16:41:00
北京市中科医院好不好 http://www.znlvye.com/

王子服,山东莒县罗店人,早年丧父,从小聪颖,十四岁就考取秀才。

好在家业颇丰,家族庞杂,王生与母亲也过得安泰,母亲最是爱他,平常都不准一个人郊游出门。

王生从小就与乡里萧家女订婚为妻,不料,萧家女早夭,从此王子服一个人,也未有再说媒讨婚。

上元节,舅舅家表兄吴生叫书童来,相约出去游玩。

王生方出的门,但见人来熙熙,男男女女不避,腊梅寒香,楼台榭宇,一时乘兴,王子服独自随人闲走,也不急去会吴生。

忽见前面一妙龄少女携婢女,少女与己年龄相仿,笑容嫣然,宛如仙子,王生一见之下,心扉一怔,如若前世修和,注目不移。

相去不远,婢女已然注意王生失态,轻掖少女,说:“那个书生目不转睛看着小姐呢,像个贼似的。”

少女回目哑然一笑,将手中腊梅丢下,与婢女笑语自去,王生附身,拾起腊梅,自己呆了,神魂丧失,怏怏遂返。

王生回家,神情恍惚,将花藏于枕头,连续数日,茶饭不思,天天蒙头昏睡,王生母亲吓坏了,以为中邪,又不知原由,于是请道士设醮禳解,王生依然如故,正是焦急,恰好吴生过来探望,王生母亲只是说:“上元节与你一道出去,回来就像是中了邪,茶饭不思。”

吴生心道,上元节相约,书童自回,未见王子服啊。

于是进得榻前,见王生萎靡不振,上前细问,王生方说遇见平生喜欢的少女,而今自恋、难得相识相思苦。

吴生自觉可喜、可乐,难见儿女情长如表弟,宽慰道:“既然是这样单纯出来游玩的女子,想来也就是一般的人家,我去给你打听打听,应该也不会隔得太远。”

王生听罢,病自去了大半。

吴生出门时与王生母亲道明王子服无病无恙,就是上元节见了乡里游玩女子,一时中意,患得相思之苦,女子应该是乡里不远,独自与一婢女出门,家里也应就是一般大户人家,我去打听到后,说媒与王子服,了他心愿就是了。

吴生左右十里打听,却没有半点王生描述女子的踪迹可循,得知此,王生母大忧,因为自吴生与王生道尽关系后,王子服陡然神智恢复、笑逐颜开,开始衣食如故了。

几天吴生再来,王子服急迫追问,可有女子下落?

吴生一时语塞,只好搪塞说:“已打听得之,我以为是谁呢,结果还沾亲带故,乃我姑氏女,即你的姨妹,今尚待聘,虽然表兄妹有避婚姻之嫌,若两情相悦,长辈无忌,也没有特别打紧的。”

王生喜溢眉宇,连忙问女子居家何处?

吴生随口编到:“西南山中,去此可三十余里。”

王子服待吴生去后,默然看枕底花,了然已枯,凝思念人,落寞其心。

天天盼吴生消息,却日日无期,不见吴生踪影,回头一想,西南三十里,又不是十分远,不若自己去寻一下。

王生于是伶仃独步,也不说与母亲知会,兴致之间,往南山行去,约三十余里,乱山合沓,空翠爽肌,寂无人行,遥望谷底,丛花乱树中,隐隐有小村落。

王生大喜,莫非已到吴生所言的表姊家了。

于是下山入村,见舍宇无多,都是茅屋,只是修的雅致,宛如深闺佳阁,心附应是到了。

向北一间,门前绿柳成荫,墙内桃杏尤繁,间以修竹茂林,翠鸟脆鸣,园亭香坊,佳人罔替,王子服心扉天逸,一时竟不敢遽入。

只得屋前踱步搓手。

突然听见里面有女子不停呼喊“小荣”的,声音娇细,见一女子一边答应,一边转出来,盈盈过来,自然撞见王生。

王生一见,正是上元节遇见的小姐身边的婢女,心里大喜,可一时语塞,说不出话来。

此时,一老妪扶杖慢慢出来,见状看看王生问道:“你是哪里来的郎君?”

王生做了一个大揖,答道:“小生是来走访亲戚的。”

老妪是否有些聋聩,接着依仗而问:“贵戚何姓?”

王生也未有与吴生多问过,支支吾吾答不上来。

老妪笑了:“奇怪,亲戚姓啥、名啥都不清楚,何亲可探?我看郎君,是个书痴。。。。。。”,抬手看天,又说:“现在天色不吝,我们寒舍人家,到有短榻可卧,待明朝,你打听清楚亲戚姓氏,再探访也不耽搁。”

王生正不知如何去留,一听大喜。

老妪慈祥温和,带着王生,穿过一条白石小径,直通里堂。

红花纷飞,片片堕阶上,既有农家趣味,又有书香及第,王生心旷神怡,探身呵护随老妪曲折而西,一直进的屋来。

老妪进得里堂,呼唤婢女:“小荣,可以弄饭了。”

小荣应声。

于是王生与老妪坐下,老妪若有所思,笑颜看着王生说道:“郎君外祖,莫姓吴否?”

王生诧异,回道:“对啊。”

老妪这方说道:“你是我甥!尊堂是我妹子,过去家贫,家里又没有男孩,各自顾各自,姊妹之间,这么久了,杳无音信,甥长这么大了,都相见不相识。”

王生先前听得吴生诳语,以为全都真了,畅然天意。

“你就是姨啊,这次就是听家母谈过,所以过来寻访,姨夫贵姓啊?”

“我夫家姓秦,我没有生育孩子,只有一个女儿,是小老婆生的,你姑父死后,她母亲改嫁了,我一直抚养她成人,她倒也很不迟钝,只是爱嬉笑不知忧愁,过一会儿,让她来拜认你。”

不多时,婢女小荣端上准备好的饭菜,老妇人笑对小荣说:“去叫宁姑来。”

小荣去后不久,听得门外隐约传来笑声。

老妇人也笑着喊道:“婴宁,过来罢,你的姨表兄在这里呢。”

门外依然嗤嗤地笑个不停,婢女小荣推她进屋来,这姑娘还掩着嘴,笑得无法抑制。

老妇人瞪了一眼说:“有客人在,嘻嘻哈哈的,像个什么样子?”

姑娘强忍着笑站在那里,王生向她作了个揖。

老妇人说:“这是王表兄,你姨的儿子,一家人这么大了互相还不认识,真让人笑话。”

王生问:“表妹岁数多大了?”老妇人没听清楚,王生又说了一遍。

姑娘笑得直不起腰,说话都说不出来。

老妇人回头对王生说:“我说缺少调教,你这就可以看到了,已经十六岁了,傻呆呆的还像个小孩子。”

王生向老妇人说:“不打紧的,表姊率性,她比甥儿我小一岁。”

“外甥已经十七岁了,莫不是庚午年出生,属马的吗?”王生点头。

老妇人又问:“外甥媳妇是哪家的?”

“还没有婚。”

“像外甥这样的才学相貌,怎么十七岁还没定亲呢?婴宁也还没有婆家,你们一对倒是极好的,可惜有表兄妹的嫌忌。”

王生没有说话,只是两眼盯着婴宁,也顾不得别的。

小荣低声与姑娘笑道:“你看他眼光灼灼的,上元节那贼样还没改。”

婴宁实在爱笑,听小荣这么说,又“咯咯”笑出了声。

小荣都尴尬起来,只得说:“小姐,不若去看看桃花开了没有?”轻拽婴灵,衣袖遮着,迈着小步出去了。

到了门外,婴灵放声大笑起来。

老妇人屋里听见,也只有对着王子服歉笑,对屋外小荣吩咐铺好被褥,给表兄安排休息。

又对王子服说:“外甥来一趟不容易,留下来住个三五天,迟些日子再送你回去,要是嫌寂寞沉闷,屋后有小园子,可以散散心,也有书可以看。”

第二天,王子服醒来,来到屋后,果然有个小园子,绿草如茵,杨柳花絮,小径曲阿,花木环绕,草房维棠。

王生于是花间漫步,突然听得树上簌簌的有响声,抬起头一看,原来是婴宁在上面。

婴宁看见王子服,狂笑着几乎要掉下来。

王生大惊说:“别这样,要摔了。”

婴宁一边下来一边笑着,刚要落地时,失手掉了下来,笑声这才停住。

王生连忙扶住婴宁,一时相拥之间,王生千般苦寻,而今咫尺之间,情感交集,心中芊芊情结,说不出话来。

只是婴宁又笑起来,倚在树边,走不动了,一直过了很久才结束。

王生等她笑声停了,才拿出衣袖里的梅花给她看。

婴宁接过花说:“枯萎成这个样子,怎么还留着?”

王生深情道:“这是上元节时妹妹扔下的,所以我保存着它。”

婴宁懵懵懂懂瞪着王生,笑问:“保存这个有什么意思?”

王生情深意切道:“用来表示爱慕不能忘怀啊!”

“自从上元节遇见妹妹,苦苦思念以至得了重病,都自觉活不成了,没想到还能够看到妹妹,黄天不负我啊!”王生幸幸言道,说得哀苦。

婴宁还是一脸笑,说:“这是小事情,我们是亲戚,不就是腊梅花吗?这花有什么?等表哥你回去的时候,园子里的花,我叫老仆人来,折一大捆背着送去给你。”

王生懊道:“妹妹傻吗?”

婴宁道:“怎么是傻呢?”

王生说:“我不是爱花!是爱拿着花的人啊。”

婴宁说:“亲戚之间自然有情,这爱还用得着说吗?”

王生说:“我所说的爱,不是亲戚之间的爱,而是夫妻的爱。”

婴宁依然笑意盎然,全不理王生一脸闷苦道:“这有什么不一样呢?”

王生实在无语,低低不看婴灵说:“夫妻到了夜里就同床共枕啊。”

婴宁收了笑容,低着头沉思一会,说了一句:“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块儿睡觉。”

王生还想说话,看见小荣婢过来,只好收住话头。

午时,大家于老妇人的房间里会面了。

老妇人问婴灵:“哪里去了?”

婴宁答道与表兄在后园子里聊天,老妇人笑道说:“饭熟了很久了,有什么长话,啰啰嗦嗦地说个没完。”

婴宁白眼道:“表哥想和我一起睡觉。”

王子服根本没有想到婴灵这般无心无肺,一时窘羞,满脸通红,用眼直瞪婴灵,婴宁咯咯地自顾自笑,才没有继续再说下去。

好在老妇人没听见,还絮絮叨叨地问他们说些什么。

王生赶忙用其他话掩饰过去,回头小声地告婴宁不要乱说。

婴宁笑答:“刚才那句话不应该说吗?”

王生低语:“这是背着别人说的话。”

婴宁说:“背着别的人,怎么能够背着老母亲,睡觉就是平常事,有什么要避讳的?”

王生直叹息婴灵傻气,一时半会,无法让她明白。

午后刚过,王子服家里来人,牵着两头驴子来找王生,来人说,王生母亲等了很久也不见王子服回家,于是各村几乎都找遍了,也还是没踪迹,于是才问吴生,知道王子服可能西南山方向去了,于是过来寻到这里,没有想到,真的找着了。

王生于是直接告诉老妇人,请求带着婴宁一块回去。

未想老妇人高兴地说:“我早有此心,只是这把老骨头不能走远路,幸有外甥带妹子去,让她认识她姨,实在太好了。”

老妪激动呼唤婴宁,婴宁来到,还是笑个不停。

老妇人怅然对王生道:“总是爱笑,总是不停,要能不笑,就是完美的人了。”

老妇人瞪了婴灵一眼,眼中柔情,有喜有悲,说:“大哥今天带你一起去,你好好去整理打扮一下,随你哥去罢,不要深山野林,守住我这个行将就木之老妪。”说罢掩面凄清欲泪。

一起吃过酒饭,老妪送他们出门来,嘱咐婴灵道:“姨家田地家产很丰裕,能养得起吃闲饭的人,到了那里你就暂时不要回来,稍微学一点诗书礼仪,也好将来侍奉公婆,好麻烦阿姨,替你找一个好夫婿。”

王子服、婴灵就启程了,走到山坳回过头来,还依稀见老妇人倚门北眺,渐行渐远,婴灵很少这般落寞无语浅浅轻行。

到了家里,王生母亲看到王子服带回这么漂亮一个姑娘,很惊奇地问是谁?王子服回答说是姨母的女儿。

王生母亲寻思先前吴生是假话呀,我也没有姐姐,怎么会有外甥女。

于是问婴灵,婴宁回答说:“我不是这个母亲生的,父亲姓秦,他去世的时候,我还在襁褓里,记不清楚了。”

王生母亲诧异,到是原来有一个姐姐嫁到一个秦姓人家,可是她过世很久了,哪能还活着呢?

于是详细地询问婴灵脸型如何、是否有痣,情况竟然都完全符合。

王生母亲越发惊疑:“模样是这模样,可是都死去已经多年了,怎么可能还活着呢?”

王生母亲一直疑惑于此,有不便多问,王生显然又喜欢婴灵得紧。

待一日吴生来了,王生母亲把此事说与了他。

吴生思虑若久,忽然问道:“这姑娘名叫婴宁吗?”。

王生母亲颔首称是。

吴生连叫怪事,王生母亲更奇怪吴生竟然知道此名字,正欲问,吴生说道:“秦家姑母去世后,姑丈一人过活,被狐狸迷住,得了痨瘵症死的,狐狸生了个女儿名叫婴宁,包在襁褓里睡在床上,家里人都见到过,姑丈去世后,狐狸还常常来,后来请求天师画了符贴在墙壁上,狐狸就带着女儿走了,莫非眼前的姑娘就是这个婴灵吗?”

王生母亲与吴生正合首计划,内屋里传来“咯咯”声音,全是婴宁的笑声。

王生母亲叹道:“这女孩子也太憨生了。”

吴生蹊跷之余,想当面见见她,于是王生母亲引到内屋,婴灵却还在大笑不止。

王生母亲催促她出来,说吴生表兄来看,婴灵才忍住笑,又面向墙壁好一会,才走出内房,刚行了一个礼,转身就赶忙进房,又放声大笑起来,满屋子的婢女,都被她惹得笑了起来。

吴生自觉提出山里去探查,隐约记得秦家姑母大方向,与婴灵来处接近,婴灵只是爱笑而已,无太多怪异之处,如若找到长辈,顺便也好做媒提亲。

可是找到那个村庄,一片荒芜,只见零零落落的山花罢了,根本没有半间房屋。

吴生回忆姑母埋葬的地方,好像就在不远处,可是坟墓已经湮没了,无法辨认,只好带着一身惊奇叹息而回。

王生母亲怀疑婴灵这姑娘是鬼物,告诉她吴生回来说的境况,婴灵姑娘却全然没有一点害怕,看她无家可归,也毫不悲伤的样子,还是一味憨笑,王生母亲也只有作罢。

婴灵又生的乖巧,做起针线活精巧得没有人能比上她,只是很爱笑,怎么也禁不住,不过笑得很好看,就是大笑也不损她的娇媚,王家上上下下都喜欢她,邻家的姑娘和媳妇,也喜欢和她亲近。

王生对婴灵呵护备至,王生母亲亦知端倪,于是选择吉日良辰准备为他们举办婚礼,但始终害怕她是鬼物,还偷偷在太阳光下窥看她,可婴灵身形影子毫无不同。

新婚那天,婴灵穿上盛装行新婚媳妇的礼节,婴宁笑得厉害直不起腰来行礼,都只好作罢。

春宵一刻,王子服生怕婴灵痴傻,泄漏夫妻的秘事,可是这次婴宁倒是守口如瓶,没有透露过一句。

每逢王生母亲愁闷生气,婴宁来到跟前笑一笑就消气了,仆人婢女犯了小过错,害怕挨打,往往就求婴灵去和王生母亲说话,常常可以免去责罚。

只是婴宁爱花成了癖好,向亲戚朋友家物色寻遍,又偷偷典当了首饰,购买好品种,数月之后,台阶前、篱笆旁、厕所边,没有一处不花谢花飞花满天。

庭院后面有一架木香,原紧靠着西边的邻居家,婴宁时常攀爬上去,摘下花朵用来簪戴、玩赏,王生母亲有时遇见,总是训斥她,婴宁却始终不改。

一天,西邻家的儿子看见婴灵,一见之中,神魂颠倒,婴宁不避反而笑了起来,西邻的儿子以为婴宁对自己有意,心里越发不持。

婴宁指了指墙底,笑着爬下树去,西邻的儿子以为是指示约会的地方,高兴极了,天一黑就去了那墙脚下,婴宁果然在那里。

此子不能把控,扑上去,结果浑身像是锥子扎了,一直痛到心里,待大声号叫着倒在地上,才发现不是婴宁,而是一根枯木躺在墙边,邻家父亲听到号叫声,急忙跑出来,只见孩子呻吟着说不出话。

邻家妻子来了,问了情况,点着灯火发现有个孔洞,里面有只大蝎子,像小螃蟹那样大,邻家父亲劈碎了木头捉住蝎子弄死了,等把儿子背回家里,不料儿子半夜就死去了。

这家邻居就状告了王生,直言婴宁妖邪怪异。

县官一向敬慕王生的才学,深知他是个忠厚老实的书生,认为西邻的老头儿是诬告,要对他加以责打,王生给求情免除,才释放了邻居回家。

母亲对婴宁说:“你啊,痴傻轻狂到这般,早就知道会因此出事,多亏县官神明,没有受到牵累,要是遇到糊涂官,一定抓了你到公堂上质问,以后我儿子还有什么脸面见亲戚乡邻呢?”

婴宁神情严肃,发誓不再笑了。

王生母亲说:“人没有不笑的,只是得要看时候。”

可是婴宁从此竟真的不再笑了,即使故意逗她,也始终不笑,可是整天也未曾有过忧愁的脸色。

一天晚上,婴宁对着王子服流下了眼泪。

王生觉得很奇怪。

婴宁哽咽着说:“从前因为相处的日子短,说出来恐怕惹得你惊怪,如今看出婆婆和你,都很疼爱我,没有别的想法,照直告诉你们也许没有妨碍吧?我本是狐狸生的,母亲临走时,将我托付给鬼母,相依为命十多年,才有今天,我又没有兄弟,所能依靠的只有你。”

王生也不惊诧,所有蹊跷,爱切时亦不爱问,而今婴灵道来,还觉凄苦。

婴灵继续道:“老母亲孤寂地长眠在山边,没有人可怜她把尸骨与父亲合葬,在九泉之下常为这事悲伤难过,你要是不怕麻烦和花钱,让地下的人消除了这个哀怨悲痛,也许能使养了女儿的人不再忍心淹死或丢弃了。”

王生与婴灵测定日子,夫妻俩用车子拉着棺材去寻婴灵鬼母了。

婴宁在荒野杂乱的灌木丛中,指出了坟墓的所在,果然掘到了老妇人的尸首,皮肤还仍然完好。

婴宁抚着痛哭了一场,抬进棺材运回来,找到秦氏的坟墓合葬在一起了。

这天夜里,王生梦见老妇人前来道谢,醒来后就向婴宁说了。

婴宁说:“我在夜里也见到她了,嘱咐不要惊动你呢。”

王生埋怨不挽留住老妇人。

婴宁说:“她是鬼,活人多的地方,阳气旺盛,怎么能长住下去呢?”王生又问起小荣,婴宁说:“也是狐狸,最聪明狡黠了,狐母留下她来照顾我,经常弄食物来喂我,所以很感激心里一直挂念着她,昨晚问了母亲,说是已经出嫁了。”

从此每年到了寒食节,夫妻俩就到秦氏坟地上,拜祭扫墓年年不断。

婴宁过了一年生了个儿子,这孩子在怀抱里,就不怕陌生人,见了人就笑,也很有母亲那种风度。

1
查看完整版本: 故事新编,聊斋之婴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