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高宗年间,湖南书生柳毅到京城应试,不幸的是,他落榜了。在京城逗留了几日后,眼看盘缠即将用尽,柳毅不得不打道回府。一人一马,在走到离泾阳不到六七里地的一条山路时,忽然起了一阵大风,惊得那马儿一阵狂奔,柳毅愣是勒不住它。好不容易风停了,那马儿才把他从马背上甩下来。
柳毅心中一阵不爽,狠狠拍了两下马屁股道,“你吓成这个样子,你还有理了?”这两下,犹如在马身上挠痒一般,那黑马调皮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后,不徐不疾地朝着前方一片草丛走去。柳毅以为它饿了,要去吃草,便跟随着它的步子朝前走了几步。这时他才发现四野一片辽阔,在绿油油的草地上,竟有一个牧羊女正在放羊。
那牧羊女穿着很是破旧,但这根本掩饰不住她的绝世姿容,柳毅看到她的长相时,顿时都惊呆了。牧羊女见柳毅直勾勾地盯着她看,赶紧道了一个万福,“见过柳先生。”
“嗯?你怎么知道我姓柳?”柳毅十分惊诧,赶紧回了一个礼。这时他注意到,这个牧羊女愁容满面,见到他时,还眼泪汪汪的。
“先生难道不是居住在洞庭湖畔的柳毅柳先生吗?我在此地已等候您多日。”牧羊女言辞凄凄地说道,她那温婉的声音,让柳毅听了又是一脸的沉醉。
“我确实是柳毅,也确实住在洞庭湖畔。可是我与姑娘素昧平生,姑娘是怎么知道我的呢?”柳毅继续追问。
牧羊女终于道出了实情,“实不相瞒,我是洞庭龙君的小女玉儿,一年前父母把我许配给泾阳龙王的二儿子敖丙。这个敖丙不但脾气暴躁,品德还十分败坏,他常常当着我的面跟婢女搅在一起。我说过他多次,他不但不听,还把我打得遍体鳞伤。我不得不向公婆哭诉冤屈,可是公婆溺爱敖丙,不但不好好管教他,还帮着他一起虐待辱骂我。”
说完,玉儿泣不成声。
柳毅听到她是龙女的身份后,先是惊得掉了大牙,后来看到她哭得楚楚可怜时,心中又动了恻隐之情,不免紧握拳头骂道,“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可恶的畜生!真是岂有此理!不过我不明白,你既然是龙女,肯定也会腾云驾雾,为何你不直接飞回娘家去诉说你的冤屈呢?”
“柳先生有所不知,那敖丙就是怕我逃跑,早打断了我的龙骨,我现在走路都很是吃力,更别说腾云驾雾了!”玉儿一阵啜泣,柳毅看了更是同情心泛滥,不由得急急问道,“那姑娘在这里等我,是不是希望我为你做点儿什么呢?只要能帮你脱离苦海,我柳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。”
“先生能有这句话,玉儿就是死了也知足了。”说着,龙女从破旧的棉袄里拿出一个羊皮信封递给柳毅道,“这是我写给家父的书信,上面详细叙述了我在这边所受的苦楚。还望柳先生能把这封信,亲自送到我父亲洞庭龙王手里。”
“给你送信倒是可以,不过我怎么才能找到洞庭龙王?他应该住在龙宫里才对吧?我一个凡人,能见到他吗?”柳毅一脸犹豫地看着龙女手中的信封,迟迟不敢接过。因为一旦接过,就意味着许下了承诺和希望。他怕他做不到,让龙女失望。
龙女道,“先生想要见我父王也不难。洞庭湖南岸,有一颗高约十丈的大橘树,当地人都叫它‘社橘’,你见到它后,只需在树干上轻敲三下,很快便会从树洞里爬出一只红螃蟹。你看到它后,立即把这条腰带送到它面前,什么也不要问,什么也不要说,它便会带你去见我的父王。”
说着,龙女又从怀里摸出一根橙色的丝带。柳毅这才将它和信封接过,信誓旦旦地保证道,“既然你都说得这么明白了,那我一定要帮你把这封信送到。”
“谢谢柳先生,如果他日能够再见,玉儿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。”龙女再次诚恳地道谢。柳毅笑着摆摆手道,“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,我怎么还敢奢望你的报答呢?只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,你不要躲着我就好啊。”
“先生的大恩大德,玉儿终身难忘,恨不得天天当面感谢,又怎么可能躲着您呢?”玉儿言辞恳恳。柳毅再找不到话说,便翻身上马告辞。可当他回头时,哪里还有那龙女和羊的影子?柳毅以为做了一个怪梦,可手中的丝巾和信封还在,他这才意识到:这一切都是真的。于是,为了尽快将龙女从苦海里解救出来,他快马加鞭,连夜向着家乡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原本还需一个月的路程,柳毅只用了半个月时间,就赶到了。这天下午,他连父母都顾不得拜望,就去寻找那棵大橘树了。诚如龙女所说,在洞庭湖南岸,果然有一棵高约十丈的大橘树。柳毅按照龙女所教的方法,轻轻在树干上敲了三下,没要到片刻功夫,一只浑身通红的大螃蟹就从树洞里爬了出来。柳毅赶紧拿出龙女给它的丝带,弯腰呈到那大螃蟹的面前。大螃蟹忽然用人话开口道,“请站到我身上,再闭上眼睛,我让你睁眼时,你才睁开,否则你会葬身海底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柳毅点点头,迅速站到了螃蟹的背壳上,然后闭上双眼。他只感觉到耳畔一阵风响,偶尔还有阵阵惊涛之声。等这两道声音过去后,那螃蟹的声音又再次响起,“好了,你可以睁眼了。”
柳毅随即睁眼,只见楼台殿宇错落有致,鳞次栉比,门户成千上万,奇珍异宝,更是应有尽有。有虾兵虾将闻得生人气息,迅速持兵器上前将柳毅围住,虾将问道,“你这凡人,怎么私自闯入我洞庭龙宫?”
“老虾你误会了,是我带他来的,他拿了九公主的信物给我。”刚刚去内宫通报的那只红螃蟹慌忙爬过来解释,这才避免让柳毅受到了惊吓。不久,眼前那道黄色宫门打开,只见一大群侍从簇拥着一个手持靑玉,身穿龙袍的长须老者从门内走出。那红螃蟹见到来人,赶紧招呼柳毅道,“这是我们龙宫的一宫之主洞庭龙王,你赶紧跪下来参拜他。”
说罢,那螃蟹跟着众虾兵虾将一起,齐齐叫了一声“大王!”
柳毅并未下跪,只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礼。那洞庭龙王甚是不悦,板着脸问柳毅,“来者何人啊?见到本王,为何不下跪啊?”
柳毅解释道,“我从不信神,更不拜神。今日前来,只因答应了玉儿的请求,前来送封书信与你,还望你不要生气。”
说着,柳毅拿出了那个羊皮信封。洞庭龙王大惊,慌忙接过书信仔细读了一遍。瞬间,这老头儿泪流满面,紧紧拉住柳毅一手道,“没想到我女儿竟在泾阳龙宫受到如此大的委屈,更没想到先生能信守承诺,及时把书信送给我。刚刚是我太过傲慢无礼了,还望先生能够原谅。”
柳毅一脸真诚地说道,“我倒是不要紧,我只希望你们能想办法,尽快让玉儿脱离苦海,我看到她的样子,实在太可怜了。”
说着说着,柳毅也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。龙王见状,更是一阵捶胸顿足,“是我对不起玉儿啊,我真不该草率地把她嫁给敖丙那个畜生!我就算不做这个龙王了,我也要想办法救她出来。”他这一哭,整个龙宫的虾兵虾将也跟着大哭起来。一时间,龙宫里如地动山摇一般,剧烈晃动起来。
柳毅忽然有些害怕,龙王及时止住哭声道,“都别哭了,这件事情,千万别让钱塘君知道了,不然大事不妙。”
言毕,整个龙宫瞬间又安静了下来。柳毅忍不住问洞庭龙王,“钱塘君是谁?”
洞庭龙王道,“是我亲弟弟,他最疼爱玉儿。他若是知道她在那边受了苦楚,一定会大开杀戒的。”
话音刚落,一声巨响忽从龙宫上方传来,接着如地动山摇一般,整个龙宫再次晃动起来,雨雪冰雹落了一地,柳毅吃了一吓,脸色巨变;洞庭龙王也不镇定了,他连连跺着双脚道,“哎呀不好了,我弟弟刚刚肯定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,他肯定去找敖丙报仇了。”
“大王,我既已把信送到,还请你大发慈悲,尽快送我回到地面上去吧。”柳毅害怕那个钱塘君,急忙向洞庭龙王提出了请求。龙王赶紧抓住他的手道,“先生别怕,钱塘君每次出门的时候都这个样子,一会儿他回来了,绝不是这样,我会让他当面给你请罪的。”
说罢,洞庭龙王命虾兵虾将送上美酒佳肴,盛情款待柳毅。期间,龙王夫人也来拜谢柳毅,她哭着脸对他说道,“承蒙先生厚爱,不辞千里来这里为小女送信,还希望先生多住几日,我们好多尽些地主之谊。”
“夫人客气了,这不过是我举手之劳而已。别说她是龙女了,就是个凡人,遇到这种困难,我柳毅也会鼎力相助。”柳毅恭敬地向龙王夫人回礼。夫人和洞庭龙王相视一笑,却又欲言又止。
不久,一个紫衫男子在一大群虾兵虾将的簇拥下,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上。柳毅注意到,此人手中同样持了一块青玉,正好奇他的身份,洞庭龙王忽然对那紫衫老者招招手道,“贤弟,快来拜见我们的恩公柳先生!”
说罢,龙王又对柳毅说道,“柳先生,这就是我亲弟弟钱塘君。”
原来是钱塘龙王啊!柳毅慌忙起身行礼道,“拜见钱塘龙王!”
钱塘龙王听了哈哈大笑道,“好汉不提当年勇,我如今已不是钱塘龙王了,你叫我钱塘君就好。柳先生,非常感谢你帮我侄女传递家书,我才有机会把她从敖丙那个畜生手里救出来。”
“哦?你已经把玉儿救回来了吗?怎不见她前来拜谢柳先生呢?”龙王夫人十分诧异。
钱塘君在柳毅身边坐下来说道,“我肯定把侄女救下来了,不然我也不会回这里了,她现在还在沐浴更衣,一会儿就来这里。我辰时从咱们这里出发,巳时就到了泾阳,午时跟敖丙和他老儿泾阳龙王大战了五百回合。未时我就把他们两个干趴下了,然后我又去玉帝那里参了他们一本。玉帝查明敖丙的罪状后,不但赦免了我过去所犯之罪,还夸我干得漂亮,就该好好惩治一下这种坏人。”
“那敖丙和泾阳龙王怎样了?”洞庭龙王惊问,这也是柳毅想知道的问题。钱塘君打着哈哈道,“泾阳龙王和他老婆都被天兵抓走了,敖丙战败后,被我一口吞进了肚子里。”
这还真是干得漂亮啊!柳毅闻言,也觉得大快人心,连连朝钱塘君竖起了大拇指。不久后,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,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,来到了现场。柳毅看到来人,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。不得不说,这个女子,简直如仙女下凡一般,漂亮非凡。
就在柳毅看得目瞪口呆时,女子盈笑着上前向众人行礼道,“玉儿见过父王,母后大人。见过伯父和柳先生。”
原来她就是多日前,柳毅在泾阳遇到的那个牧羊女,没想到她换了一身华服后,更是姿色非凡,绝代芳华。钱塘君见柳毅看得目不转睛,便笑着问他,“柳先生,我侄女长得漂亮吗?”
“漂亮,非常漂亮。”柳毅一阵脸红后,慌忙将头埋下。龙王和龙王夫人看了都是窃笑不止。龙女玉儿在夫人身边坐下后,不时偷偷地瞄上柳毅几眼。柳毅更觉不好意思,只一个劲儿地抿着小酒。
钱塘君忽然拉起这小子的手,打着哈哈道,“看得出来,你非常喜欢我的侄女。不如由我做媒,把她嫁给你当老婆怎么样?”玉儿听了这话甚是娇羞,她将满怀期待的目光投到柳毅身上。
让在座之人都没有想到的是,柳毅严词拒绝钱塘君道,“我已和妻子张兰结婚三年,这三年之中,全靠她帮我打点家务,照顾爹娘,我怎么可以背着她再另娶娇妻呢?恕我万万不能从命。”
玉儿听了这话,眼神中颇为失落,不过她却对柳毅更加敬重起来。就连洞庭龙王夫妇,也认为这小子品德高尚。唯独钱塘君感到很没面子,他冷哼一声道,“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?你把我侄女娶回家,让那个张氏做小的,我侄女做大的;实在不行的话,让我侄女做小的也行!总之,你娶了我侄女,保你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”
“对不起,我跟张兰结婚的时候,就对她发誓一生只爱一个人,恕我万万不能从命。”柳毅再次拒绝,钱塘君更是气恼,瞬间掀翻面前的玉桌要对柳毅发难,洞庭龙王慌忙将他喝住,玉儿更是不住为柳毅求情,希望伯伯钱塘君能够尊重他的选择。钱塘君碍于玉儿的面子,只能跟柳毅握手言和。
柳毅发现钱塘君脾气很是暴躁,担心他喜怒无常,再次对他发难,赶紧拱手向众人作别,并请洞庭龙王将他送回人间。洞庭龙王见留不住人,只得微微叹息了一声道,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也不能再强求了。”说罢,龙王命虾兵虾将拿来许多宝物送给柳毅。
柳毅心中有愧,只选了几颗珍珠和琥珀,以及两颗夜明珠就匆匆离去了。然而就是这几样东西,也让他很快成为了当地的富足人士。回到人间后,柳毅渐渐忘却了在龙宫的日子,他潜心跟张氏一起过起了平淡而幸福的日子。可好景不长,几年后,张氏得病死了,父母也相继离去。柳毅怀念金陵的山水,便决心把家搬到那边。
一个月后,柳毅果然去了金陵,并通过卖夜明珠置办了大量家产。这时,他看着从龙宫拿回的血琥珀,忽然想起了漂亮的龙女玉儿,心中不禁感叹,“当时若听了钱塘君的话,我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孤单啊!”
话音刚落,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。柳毅打开门一看,发现是个七八十岁的落难婆婆,正伸了一个瓷碗向他讨水喝。柳毅见这婆婆言行举止很有风范,料她曾经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子,便关切询问她,为何落难至此。婆婆流着泪道,“老妇本是北方人士,家中儿女成群,因遭遇战乱,与他们各自分散,落难至此。”
柳毅听了更是可怜老太太,便真诚说道,“我一个人住这座大院也甚是寂寞,婆婆若是不嫌弃的话,就请您留下来,帮我扫扫庭院,浇浇花,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就可。至于吃穿,婆婆大可不必忧虑,只要有我一份吃的,我便不会让你饿着。”
“老妇初次与先生见面,先生不但没有嫌弃,反而还盛情相邀,老妇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一切听先生安排。”老妇满意地点了点头,当真住进了柳毅家里。柳毅每日像对待自己祖母一样殷切侍奉招待,老妇更是感激不尽。
如此地过了七日,老妇忽然笑眯眯地对柳毅说道,“我观先生独居已久,想必先生还没有妻儿吧?正好我认识一个姓张的妹子,她女儿卢小玉今年还不到三十岁,长得倒是非常漂亮,唯一遗憾的是就是前不久才死了丈夫。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,我想给你牵个红线,不知先生意下如何?”
“婆婆给我介绍的人,想必人品应该没有问题。一切听婆婆安排就是了。”柳毅独身良久,越发孤单,因此听老太太如此一说,他立即点头同意了。老太太一番张罗,半个月后,柳毅即跟卢小玉完婚了。
因为卢家也是大户人家,所以二人结婚当日,大摆宴席,周围邻居,女方亲朋都来道贺,那场景好不热闹。到了晚上,入了洞房,柳毅终于可以揭开新娘子的盖头了。当他掀开红布,看到面前那张盛世容颜时,不禁都呆了。
卢小玉看着柳毅,微微一笑道,“郎君难道不记得我的容貌了吗?”
“好像在哪里见过——”这个时候,柳毅忽然想起了龙女玉儿,可她不是在洞庭湖下的龙宫里吗?怎么会到了金陵?柳毅不敢将她与面前这个卢小玉联系起来,因此不住摇头。卢小玉继续笑道,“郎君,我本名龙小玉,小名玉儿,虾婆婆担心你听到我的本名后不答应这门亲事,因此故意说我叫‘卢小玉’。我就是五年前被你在泾阳救下的龙女玉儿啊!”
原来那个落难的婆婆,竟是龙宫的老虾所扮。她化作人样,与柳毅同吃同住,一来是检验柳毅的人品,二来还是想给他提亲。柳毅得知真相后,这才恍然大悟道,“怪不得拜堂的时候,我看岳父岳母如此熟悉,原来竟是十年前我在龙宫中见到的龙王夫妇啊!”
“是啊,父母亲也担心你再拒绝这门婚事,所以一直不好与你相认,还望郎君能够原谅。”龙女将他们分别后的相思之情一一道来。原来,洞庭龙王早算到柳毅老婆张氏死了,而女儿又死不嫁人,心中一直挂念着他,于是跟夫人和钱塘君一商量后,就千方百计来促成这门亲事。
柳毅得知事情真相后,不由得紧紧抓住龙女的手道,“是傻子才会拒绝这么好的亲事勒!”
“哈哈哈,听你这么说,我就放心了!”这个时候,门外竟响起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。柳毅听得这声音是钱塘君的,慌忙拉开房门,果然看到钱塘君身着紫色龙袍站在门外向他道贺。柳毅又惊又喜,连连向钱塘君抱拳行礼道,“小侄以前因为记挂前妻而对伯伯有所冲撞,还希望您能大人大量,原谅小侄。”
“哈哈,好汉不提当年事。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以后你好好待我侄女就是了。如果你胆敢像敖丙那畜生一样欺负她,小心我也把你吃掉哦!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柳毅喜极而泣,又跟着龙女一起再次叩拜了龙王及其夫人。
从此以后,柳毅便跟着龙女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,据说二人济危扶贫,治病救人,造福无数百姓,最后都修成正果,羽化成仙了。
这个故事大概可以告诉我们:好人终究会有好报的,日行一善,功满三千!多做好事,总是会有意外收获的。
(本文根据《柳毅传》改编希望您能够喜欢)